日前,世界电影节公众号服务部从温哥华亚洲电影节组委会获悉:旦正多杰导演作品《暮静》入围第21届温哥华亚洲电影节。
关于《暮静》
故事梗概:
老人多杰是一位生活在养老院的孤寡老人,他生性沉言,在行将就木的年纪遇到被儿女送到养老院里的拉姆奶奶,这给他一成不变的晚年生活带来光亮与希望。而拉姆奶奶遇到了多杰老人,她也变得开朗和快乐。两位老人相濡以沫、默然扶持,但是这种甜美的平静生活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疾病打乱了,最后卧床不起的奶奶还是带着牵挂,安详离开了人世。
荧幕后的故事——导演旦正多杰说:
在一次意外旅行中,我再一次踏入久违的故土。那是2013年夏末的事,天气很糟糕,我们在巴士车上整整呆了一天,夜色逐渐朦胧,我望着远处山顶上那消失殆尽的夕阳余晖,进入某种冥想状态我想这或许是某种必然会发生的事。
等天彻底黑下来以后,我们不得不离开那辆抛锚的巴士车,到附近的一所村庄借宿。我们敲响某户人家,不久主人那哀戚悲怆的神情在一盏油灯的照耀下浮现在我们面前。前来开门的是一位七旬老人,神色凄凉,显然饱经风霜。
也大概从那一刻起,心里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但同时又是如此的无法描述。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正在经历一次震动;年轻人远走他乡,仅仅是贪图城市的喧哗和热闹,也可以说是生活所迫,但事实是他们已经离开了,留下年迈的老人和孩子留守家园。显然过去那种田园式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妻离子散、老人们再也无法接受到应有的尊重和关爱,他们无比的孤独和脆弱。
也基于以上的观察,我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两位风烛残年的孤寡老人间的相伴。
这个故事里,在养老院为背景的新式社会体制中他们互相倚靠,这或许是最坏也是最好的假设,但又有谁能确定呢?但显然随着后工业时代的来临,社会结构的更替和意识形态的转变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大批的年轻人涌入城生活,他们逐渐脱离传统的文化土壤而延续、生存。但社会体制的漏洞和意识形态的扭曲迫使人们为此付出代价。而一向被人们所诟病的传统是否真如大家所以为的那样一无是处?这个不得而知,但面对生命中的终极问题时,我又一次怀疑这样的论调是否过于草率。在快餐式的消费文化盛行的当下,人与人的关系也难逃其害,人们一方面渴望有稳定而长久的情感,但另一方面却是空前的喜新厌旧,甚至毫无负罪感。
人们不再有敬畏之心,不管是面对庞大的生命体还是面对大自然。也同样不再有强烈而坚定的'信仰',信仰善或者是信仰美,生活失去了某种庄重的仪式感,不管这样的说法多么的令人感到遗憾和困惑。
爱对每个人来说是生命的一切,万物总有自己的轨迹,每个人的来去,都有一定的安排,多杰爷爷和拉姆奶奶的爱情故事,有年轻时的羞涩和腼腆,也有时间沉淀下的相濡以沫和默然相守。正因为有年轻时残留的遗憾,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他们要执着的去牵起对方的手,去接受疾病和死亡的考验。
他们的爱情是潜藏在人们心中脱离了形式美更直率的表现了对爱、对信仰的真善美,更是一这种对《暮静》的礼赞。爱姗姗来迟,却也很美好,淡淡的一生,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