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娟娟:用心倾听故乡的回声——论藏族作家雍措散文创作

《贡嘎山》2019年第5期 高娟娟 2020-10-18发布

【摘    要】藏族作家雍措的文学书写以故乡“凹村”为中心点,向外辐射。雍措的散文创作具有独特的个人艺术风格,饱含深刻的内蕴。雍措寄情故乡,向外界展示故乡的人性之美,挖掘生命体验,对自然万物抱以理解的态度,固守精神家园,用文字回馈故乡给予自己的一切。本文欲立足文本细读,深入挖掘雍措散文创作的思想意蕴和艺术价值。

【关键词】雍措;散文创作;内蕴


        雍措是一位康定藏族80后女作家,目前主要专攻散文创作,作品散见于《四川文学》《民族文学》《西藏文学》《四川文学》《贡嘎山》《雪莲》等。2015年,雍措凭借散文《滑落到地上的日子》获得了“孙犁文学奖”单篇二等奖。2016年8月,雍措因散文集《凹村》而获得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从雍措目前总的创作情况来看,她的文学成就主要体现在散文集《凹村》。这是一部乡土题材散文集,主要呈现了作家雍措对故乡风土人情的细腻刻画,以及个人对回忆中的生活、情感经验的寻找与呼唤。雍措久经辗转,最终踏入文坛,她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用文学来表达积聚在心底深处的对故乡的爱。在雍措的文学世界里,书写故乡是她为自己选择的责任与使命。对于雍措而言,凹村是她世俗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扎根之地,同时也是激发她不断创作的充满活力的源泉。随着时间的推移,雍措的离开和回归都让她对故乡有了更深的理解。作家雍措拨动记忆的弦,重返记忆中故乡现场,借助文学传达出她内心对故乡人、故乡事以及故乡情等等的深刻体悟。


一、书写故乡,吟唱浓浓乡愁


        古今中外,故乡在文学中仿佛是作家心目中一首唱不完的歌,一首写不尽的长诗,故乡在作家的灵魂深处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例如,莫言曾写道:“这地方有母亲生你时流出的血,这地方埋葬着你的祖先,这地方是你的‘血地’”[1](P227)。对故乡的难以割舍的情愫常常萦绕在作家的心头,通常作家选择将这种感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在纸上,形成文学作品,与更多的读者一同来分享这种情感体验。作家雍措的散文创作正是她书写故乡,表达对故乡的关切与留恋的真实写照。 

        《凹村》是一部由康巴作家雍措以“姑咱时济村”为背景创作的,极具文学审美价值的散文集。在散文集《凹村》中作者雍措并没有单纯的将视角定位在“姑咱时济村”,而是延伸到整个大度河流域的村落。因此,从根本上来说,雍措的散文集《凹村》“是大渡河流域生活文化的产物,是高原农村文化的小小缩影。” [2]学者迈克·克朗指出:“地理景观是不同民族与自己的文化相一致的实践活动的产物。”[3](P35)地理景观的呈现附带着人类生存文化实践的因子。雍措以背篓、山、荒野、白杨林、雪、牛、高原、蓝天、马、葵花、河流等意象,勾勒出故乡的自然风貌,影射出故乡厚重的文化。在雍措的笔下,每一个自然意象都呈现出故乡特有的风韵,展现出故乡内在的魅力。“凹村坐落在两坡之间”[4](P3),两个坡上都种满了果树,因为“有山体的呵护,凹村像宠儿一样,在其间活得安然,与世无争”[4](P3),凹村整体呈现出的是一种恬淡的、朴素的美。作者雍措凭借故乡特有的自然符号,继而更进一步描绘出故乡的文化生存空间图:依附自然地理环境,传承祖先文化精神血脉,怀抱希望,去实践生命价值。例如,在《花篮子背篓》中,雍措描写了春夏秋冬四季凹村人使用背篓背各种农作物,凹村人用背守护了生命和家庭。《听年》一文中,雍措分别写了凹村人对了传统节日新年的重视,杀年猪、吃“年花花”、“抢头水”、听“过年谣”、烧“年疙瘩”、穿新衣裳等一系列传统习俗依然存在。凹村人将这些传统特色文化保留着,成为生活中的乐趣。故乡在发展的同时也在传承宝贵的历史文化,固守深厚的精神情感根基。在《一棵枯草命》中,雍措把三妹的命比作葵花,葵花开遍山坡,三妹与命运作斗争,从而折射出凹村人的坚强和不屈。凹村的文化基因中贯穿着亘古不变的人文魅力。《高原的天空》一文中,雍措对故乡的自然风景之中蕴藏的故乡的人文价值做了深刻的解读:“草原是根,天空是叶;牛羊是果,云彩是花;河流是血脉,太阳是心脏;高原天空的理想在于如何将生命像彩虹一样盛开。”[4](P253)也就是说,故乡是充满生命力、充满希望的,生命在这里尽情绽放。在高原特有的极具挑战性的自然生存条件之下,凹村人不忘祖先保留下来的优秀的传统文化,坚守在故土之上,他们依靠顽强的生命毅力,乐观的生存态度,在时间的长河中实践自己的生存方式,寻找生命的乐趣。作家雍措感受故乡的生命,赞叹故乡的美,抒发浓郁的乡愁。

        在实际的现实中,凹村坐落在半山腰,是比较偏僻和封闭的,但作家雍措却以诗人的气质在时间和空间的复杂交错之下,用笔构建出富含文化审美价值的故乡风貌。在雍措的笔下,故乡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它的起承转合自在而随性,点缀着淡淡的明亮的色彩。而在独特的地理位置的背后,深藏着故乡独特的生存文化方式和价值;这些都归功于作者长期以来对故乡的观察、感知的结果。散文集《凹村》是她多年来对故乡深情地回望的结晶。


二、直面人性,挖掘人性之美


        作家阿来曾说:“文学更重要之点在人生况味,在人性的晦暗或明亮,在多变的尘世带给我们的强烈命运之感,在生命的坚韧与情感的深厚。”[5](P2)“我愿意写出生命所经历的磨难、罪过、悲苦,但我更愿意写出经历过着一切后,人性的温暖。即便看起来,这个世界还在向着贪婪与罪过滑行,但我还是愿意对人性保持温暖的向往。”[5](P2)同样,作家雍措也在竭力以自己的方式对人性投以温情的关怀。作家雍措在散文集《凹村》中,通过捕捉记忆中一些细小的生活片段,呈现故乡平凡岁月中,各种平凡人物身上看似微弱的闪光点,从而来表现故乡的人性之美。

        对于人性的理解和书写始终是作家不断深化、进阶的重要任务。细读散文集《凹村》可以发现,作家雍措直面人性,反思人性,但更多的是抱以同情理解的姿态,从而执意挖掘人性之中美好的一面。雍措对成长的过程中故乡人带给她的生命感动,以真实而富艺术化的方式呈现出来。在散文集《凹村》中,雍措对故乡人性的书写,主要是从那些自身本就面临残酷的生存考验,似乎不能真正的作为个体生命的主宰的弱势个体出发的。在那些势单力薄的、自身缺少生命关怀的小人物身上,更能折射出故乡人性之中的淳美。例如,《风眼病的爸爸》一文中,“爸爸”辛劳一生,承担家庭的重担,在艰苦的生活条件下仍施加帮助于“我”。“爸爸”一生饱受命运的磨难,只求能够在“一个雪白的纱帘下终结他的人生”[4](P123)。在《我的伯伯》中,受过政治打击活下来的伯伯在“我”成长道路上给予了“我”父亲一般的关爱。《遗像里的爱情》一文中,父亲英年早逝,母亲成为顶梁柱,母亲虽在假装不再想念父亲,可是每当节日,母亲总会以自己的方式去追念父亲。母亲将父亲的遗像和衣服紧紧地包裹着,“遗像和衣服之间藏着一份多么博大的爱情”[4](P148)。《赶命》一文中,“车汪”在将死之前仍旧竭尽全力努力为负心的丈夫分担家庭压力。对于丈夫的狠心,“车汪”并没有责怪和抱怨,反而以同情和理解的心态去看待,为对方着想。在《骗局》中,被骗了的“张拐子”站在“高二娃”的立场上谅解了“高二娃”的行为。《鹿血》一文中,“高矮子”为了救生病的“高阿伯”,不听阿妈劝阻,不顾生命危险,闯入原始森林打猎。在雨夜,当“高矮子”遇见将死的鹿子时,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疼惜、怜悯、也有兴奋”[4](P201)。在《闻雨的哑巴》中,两个孤单的生命个体“哑巴”和“张婆”给予彼此生命中缺失的关爱,从而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在《心里的石头》中,“张三”为了脸面被迫成了大度的人。就是在“风眼病的爸爸”、寡妇母亲、“张拐子”、“哑巴”、“张三”等一些卑微的、弱小的人物身上,可以看到虽然命运给予他们更多的是苦难的折磨,以及残酷的生存考验;但是他们却始终隐忍的活着,内心深处坚守善念,以自我的生存理念完成生命的价值。雍措以文学的方式表现出弱者对强者的理解,对生活的态度,对生命的体察,对人性的自我塑造,这些带给读者深刻的思考。

        作家雍措领略复杂个体的复杂情愫,深入把握人性,审视人性。她在微小的生活细节中,去发现身边平凡人物身上携带的人性中的微光,凸显出凹村人的人性之美。在雍措深沉的叙述口吻中,留给读者对于人性更深层次的解读。


三、理解生命,关怀世间万物


        朗吉弩斯在《论崇高》中说:“从生命开始,大自然就向我们人类心灵里注进去一种不可克服的永恒的爱。······一个人如果把生命谛视一番,看出事物中凡是不平凡的、伟大和优美的都巍然高耸着,他就马上体会到我们人是为什么生在世间的。”[6](P124)唯有谛视生命,理解生命的内容,才能更好的对待生命,感受生命的意义。作家雍措在散文集《凹村》中将视角投射到她所能触碰到、感受到的事物身上,反映出万物所具有的强大的生命力,从而折射出她对生命的关照。

        在凹村,无论是凹村人,还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自然界中的植物和动物,总之一切的生命都在以昂扬向上的姿态奋力生长。雍措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是在成长生活的过程中耳濡目染逐渐形成的。万物都有生机,生命是天地之间最神圣的东西。在散文集《凹村》中,雍措努力呈现故乡中的生命给予自己对很多东西新的理解与认识;她感恩故乡的事物所赠与自己的一切。为此,她以诗性的文学体验和文学表达来回馈。在大渡河的灌溉下,凹村人辛勤劳作。对于大自然的恩赐,凹村人怀着感恩的心回报每一个生命。“凹村人的理想只能跟着土地走”[4](P29),凹村人与土地之间的感情是深厚的。依靠土地而生存的他们,热爱脚下的这片大地。“每一粒接触过母亲双手的土壤,都会感觉到她对土地的那份热忱”。雍措在《母亲的土地》《阿妈的歌》中传达出以母亲为代表的凹村人与土地之间无法割舍的深情厚谊。母亲悉心耕种那片父亲留下来的土地,当离开凹村后,母亲对土地的牵挂让她难以留在城市。“阿妈的歌是用时间沉淀的歌,是唱给女儿和土地的歌,歌声朴实、悠扬!”[4](P76)土地上生长的植物保持着蓬勃的生机,牵动着凹村人的心绪。《不结果的树》一文中,当“我” 得知“树也要分公母”时,“我”为那颗在大雨中幸存下来,但永远失去另一半的不结果的橘树而感到伤心难过。在《野种》中,当“我”砍一棵不结果的核桃树时,“所有的叶子都盯着我看,树干轻微地抖动着”[4](P130),一刀刀下去的时候,“我”“看见树干上的刀口,像一张嘴巴一样对着我”[4](P130),“我”不忍心再继续伤害它,那棵遗留下来的受伤的“野种”日渐丰茂。《又是一年樱桃红》一文中,从未在“我”面前生气的母亲,因为“我”折断了一颗樱桃树,“眼睛里闪烁着泪花”[4](P86),对“我”充满了怨气。那片帮助“改变贫困生活的樱桃林”,一直“播种在母亲心上”。“她常常用那双渐渐变得粗糙的双手,一遍遍,一遍遍的抚摸着樱桃树。”[4](P87)生命是在荒野中也能肆意生长繁盛的树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带给凹村人希望的树木,永远的在风中摇曳着。而那些陪伴着凹村人,带给他们欢乐和光明的动物,也永远成为了他们生命中难以忘记的亲密伙伴。例如,《老人与狗》一文中,阿哥捡回来的“果果”在阿妈的细心照料下成长,“成了阿妈形影不离的跟屁虫”[4](P126)。“果果”曾经救过阿妈的命,并且“是看家的一把好手”[4](P127)。在失去丈夫,孩子离家求学的日子里,“果果就成了阿妈诉说心事的对象”[4](P127)。每年的清明节,“果果”都陪伴着阿妈穿越乱坟地,到达阿爸的坟前。“阿妈每句给阿爸的贴心话,果果都听过,说到伤心处,阿妈流泪,果果也流泪,果果的泪水一直挂在眼角,在火光中,亮晶晶的。”[4](P127-P128)在《奇特的阿爷》中,“阿爷心疼猪比心疼自己还要细心”[4](P177)。为了回报猪带给自己的财富,阿爷把猪腰给猪吃,一心一意对猪好。《鸡娃养猪》一文中,“鸡娃”把吃不完的猪膘喂给猪吃。在《走丢的老黄牛》中,同“我”一年出生长大的老黄牛给了“我”“许多美丽的记忆”。但是,老黄牛最终被“我”弄丢了。“丢了老黄牛,我的神智一直恍惚,像是丢了自己。”[4](P180)每一个生命在凹村人的生命中都是值得尊重的,都是需要关爱的。正是因为互相的善待,才能让彼此的生命中都能获得爱的滋养。

        凹村人对土地、动物、植物的热爱,对生命的关怀,使得雍措对万物有了新的认识,对生命有了新的理解。作家雍措谛视生命,体悟每一个生命的壮美之处,表现出人与万物之间互相成就,互相守护的那份真情。


四、叩问灵魂,守望精神家园


        在雍措的散文中,书写故乡的最终落脚点是对故乡的关切和守望,从而捍卫自己的精神园地。雍措曾坦言:“凹村不仅是一个地理名词,它更是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是我永远渴望达到的一个精神高度。”[7]作家雍措将故乡作为自己文学的根据地和灵魂的归宿;从她的文学创作之中,能够发现她对故乡之美的认同与坚守,对精神之塔的营造与点亮。

        作家雍措在散文集《凹村》中用书写梦境与文本中设置自我对话的方式来完成对故乡的回望,对精神世界的重建。弗洛伊德说:“只有梦才有助于我们理解人格”[8](P355)。虽然这种说法过于绝对,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梦确实为个体提供了的一个向内认识自我的有效途径。作家雍措对梦境的描写流露出她的精神层面对逝去的故乡人事的难以忘怀。在散文《梦中的雪》《梦魇》《雪夜》《走丢的老黄牛》《梦里的事儿》以及《病痛与阿妈点燃的牛粪火》等中,雍措描写了一个个梦中情景。梦中闪现阿爸、老黄牛以及草原上发生的牵动心魂的事儿,反衬出雍措对于过去岁月里,那些触动心弦的记忆的不舍。梦的反复出现,是雍措对心灵一角的反复“探视”。作家雍措常常从现实时刻出发抵达旧时的故乡,书写记忆中的故乡,与自我对话。在这个过程中,作者添加了她本人对很多事物的重新理解和发现,同时还激发了其重新阐释逝去的生命经验。作家雍措唤醒沉睡的有关故乡的记忆,用文字传达埋藏在心灵深处的点点滴滴。雍措在散文写作中的叙述口吻是多变的,而这一切都是按照特定时刻的特定身份为内在线索进行构架的;从而使得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能够跟随作者的笔触唤醒自己的生活经验,达到对彼时生命经验的认同与理解。在散文《鹅的来世》《雪村》《牛和牛的事儿》《暗夜》《阳光里的阿妈》《缺心病》《老二的摩托车》《捞不起来的月亮》《心里的石头》《一线村》以及《窗外》等中,作者雍措都在文章中设置了一个人物“幺幺”,并且还向“幺幺”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呼唤“幺幺”的回答。笔者认为,“幺幺”实则是作家雍措自己。她通过与自我的对话,唤醒曾经的记忆,弥补自我精神世界的遗失之处;从而能够达到更好的认识自我,塑造自我。雍措使用自我对话的方式,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一种对精神历程的回溯;从而保留下那些流淌在岁月长河中的精神品格的闪光点。生命的成长中总是留存很多充满了温热的东西,雍措借助文字的力量传达出内心对故乡的眷念。“根生长的地方,就是一辈子的家。”[4](P137)回归故乡更深层次是找到自我丢失或者遗忘了的生命体验,弥补精神世界的空白。

        透过凹村,作家雍措实则在寻找自己精神寄托之地。她的文学创作中闪现出对故乡的内在认同与坚守。从作家雍措的在场和返场书写中,能够发现她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人生体验的审视与领悟,以及她在灵魂深处对于故乡的守望。


五、结语


        在藏族女作家雍措简洁、灵动的语言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折射出作者内心深处细腻而温情的一面,传达出无比厚重的深情。回不去的故乡,忘不掉的人事。故乡人、故乡事、故乡的一草一木以及故乡的味道深深刻印在作家的内心深处。那些属于记忆中的关于故乡的点点滴滴,经历心灵的积淀,超越时空隔膜,落在作家的字里行间。立足天地之间,驰骋在故乡的怀抱中,亲吻土地,抚摸故乡温热的脸庞,倾听万物的声音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阻碍,故乡的人和事,故乡的一切生灵都化为了作家的生命。藏族女作家雍措的散文创作中饱含着深厚的内蕴,彰显着独特的艺术价值,现今她也以饱满的热情和坚定的步伐继续走在自己的文学道路上,一路行走一路播种,因此对于雍措的文学研究需要持续的关注和深化。


参考文献:

[1]莫言.莫言散文选.会唱歌的墙[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1998.

[2]刘云.雍措:家乡和我的文学路[EB/OL]. http://www.588ad.cn/portal.php?aid=5264&mod=view.

[3](英)迈克·克朗.文化地理学[M].杨淑华,宋慧敏译.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

[4]雍措.凹村[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5.

[5]阿来.三只虫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

[6]朱光潜著.西方美术史·上[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1.12.

[7]雍措.《凹村》创作感言 [EB/OL]. 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16/0920/c407190-28728093.html.

[8]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杨绍刚译)[A].弗洛伊德心理哲学[C].北京:九州出版社, 2005.


原刊于《贡嘎山》2019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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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娟娟,女,甘肃庆阳人,西北师范大学2020级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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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措,女,藏族,四川康定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小说、散文作品散见于《十月》《花城》《中国作家、《民族文学》《青年文学》等刊物。出版散文集《凹村》,获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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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8阅读 24 编辑:索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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