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玛噶举具有悠久光荣的历史,在历代噶玛巴的领导之下,它已成为一个最殊胜的噶举传承。它的教法曾西传至克什米尔,东到汉地,而现在则正传向欧美。黑冠的噶玛巴系统受到此传承中另外三个主要转世系统的协助,他们是红冠系统的锡杜和嘉察等诸祖古。此外,无数著名的经论大师、瑜珈士对此传承的贡献亦甚大,其中最有名的是蒋贡康楚和巴沃祖古。 噶玛噶举由第一世大宝法王杜松虔巴所创,他由冈波巴处获得此传承。当他开悟之后,与他同时代的卓越修行者认出他就是佛陀在“三摩地王经” 中所授记的“具佛行事业”的人,也是代表诸佛慈悲之观音的化身。杜松虔巴建立了三个主要的噶玛噶举道场,一是在拉萨附近的祖普,另一是在康地的噶玛寺,而最后一个也是位于康地境内的冈波乃囊。因此噶玛噶举便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宗派。在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西(1204——1283)的时代,噶玛噶举开始向外扩展。噶玛巴西曾受忽必烈王子之邀到蒙古访问。在此地他成为蒙哥可汗的老师,而在几经波折之后,最后也成为了忽必烈可汗的老师。在中国,噶玛巴西为了帮助弘扬佛法,曾在几个场合中显现神通。噶玛巴西和后来历代大宝法王的神通幻化事迹正显示了开悟后的彻底自在。由于超越了相对上的认知与束缚,这些开悟后的举止便自然无作的披上了神通的外衣。这种外观上的奇迹是为了顺应众生的需要,而配合当时的特殊情况所自然生起的一种反应。第三世大宝法王让炯多杰(1284——1339)不论是在经论和实修上都是一位至高的大师。让炯多杰著有最重要且极具影响力的《甚深内义》,其中讨论了许多无上瑜珈续的精微法要。第五世大宝法王德新谢巴(1384——1415)正如第三世至第十世的噶玛巴一样,也是中国皇帝的老师。在德新谢巴所主持的一个特别法会中,明朝永乐大帝看到了噶玛巴头顶上的精神标志——黑色金刚宝冠。金刚宝冠乃为观音菩萨之大悲的象征,每一位噶玛巴的头顶上皆有此宝冠。据说第一世噶玛巴杜松虔巴获得正觉时,十万空行母以其头发织成此冠,而永乐皇帝由于对德新谢巴的虔诚,始能见到它。于是永乐皇帝决定复制一顶,并装饰以珍贵的珠宝黄金等,以使一切众生皆能看到噶玛巴的真正精神本质。接受了永乐皇帝所制作的黑色金刚宝冠后,德新谢巴立刻举行了一个隆重的戴冠仪式,以显示观音菩萨的大悲。后来历代噶玛巴都继承了这个传统和仪式,而它对众生也具有一种无尽的摄受力,因此,此已成为历代噶玛巴最神圣和最具代表性的佛行之一。第八世噶玛巴米觉多杰(1507——1554)是一位显赫的经论大师,著作极丰,包括阿毗达摩心理学、中观哲理、般若波罗密多、毗奈耶(戒)、因明、大手印、密续、梵文法、艺术、诗歌等之主题,共三十余种。在第十世噶玛巴却英多杰(1604——1674)的时代,噶玛噶举传承不可避免的被卷入政治当中,主要是当时后藏有一些具有影响力的在家护法对格鲁派所产生的反感所致。第十四世噶玛巴帖丘多杰(1798——1868)在十九世纪的宗教和文化复兴的运动中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此运动即是“利美” 不分教派的运动。他的弟子中有三位利美运动的主角,即秋吉林巴、蒋扬钦哲汪波和蒋贡康楚罗卓他耶。 第十六世大宝法王让炯立佩多杰(1923——1981),他曾从噶举传承和其他各派的大师们学习,并且表现了历代噶玛巴惊人的慈悲和自然的智慧。在一九五九年大宝法王到了锡金,在隆德建立了一所新的寺院。他不断努力保持噶举传承的佛法之光,近年来并曾受亲近的弟子之请,两度访问西方。在第十六世噶玛巴之证觉的启发之下,噶玛噶举传承正向全世界传布中。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圆寂后,他的四大心子肩负起传承的延续责任。他的转世——尊贵的第十七世大宝法王噶玛巴乌金钦列多杰在东藏康区拉拓诞生,在西藏楚布寺接受了噶举传承的基础教育,并在楚布寺升座。于公元两千年一月初,第十七世大宝法王抵达印度,在那里接受噶举传承的教育和灌顶,并从第十六世噶玛巴主要弟子处得到全部传承法教,是现在噶举传承的领导人。